塗鴉搞出大藝術

衛道之士:先別急著洗掉塗鴉。您有可能毀掉一幅藝術!在台大建築與城鄉研究所副教授畢恆達的新書《塗鴉鬼飛踢》中,第一章就開宗明義:中國騷人墨客在名勝留下的詩作,也是塗鴉一種。現代塗鴉更是推陳出新,有的是為了給弱勢兒童當字母教學、有的成為愉悅的街頭繪本、有的甚至以苔蘚、牛奶等天然材質來畫,成為對環境更友善的綠塗鴉。在多數塗鴉者眼中,「原來的都市景觀才是單調、枯燥、醜陋的。」長期研究人類與空間互動的畢恆達,提供了塗鴉這邊緣角度,讓我們不以唯一標準看世界。(文.馬萱人)

如果塗鴉是野蠻的,乃是因為塗鴉反映了它所存在的世界。塗鴉向地產開發商、建築師、決策者、警察、捷運局、向所有人宣戰。正如塗鴉者所使用的語言,出外塗鴉叫做「轟炸」(bombing),一個簽名塗鴉叫一次「打擊」(hit),風格成熟的大作則稱為「燒作」(burner)。牆代表所有權,代表體制,塗鴉是無聲者藉由「占有牆」來反擊加諸他們身上的體制。

街頭塗鴉的風潮在一九六○年代末期的紐約興起並非偶然。第一波的塗鴉青少年大多為少數族裔,來自華盛頓高地、哈林、布朗克斯等紐約最為困苦、破敗、遭人遺忘的地區。即使人權運動確實給都市少數族裔青年帶來一些自我肯定,但仍無法消除他們長期的沮喪;受到社會遺棄是具體的事實,甚至他們認為人生可能就只如此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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