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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起武漢肺炎,歐盟更怕這病毒!「民粹流感」蔓延12年,德、法防線告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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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漢肺炎 經濟衝擊全解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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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起武漢肺炎,歐盟更怕這病毒!「民粹流感」蔓延12年,德、法防線告急

比起武漢肺炎,歐盟更怕這病毒!「民粹流感」蔓延12年,德、法防線告急
歐洲的政治健康正一步步惡化,隨著民粹主義擴散和歐盟各國極右派政黨支持率日高,德國總理梅克爾(右)和法國總統馬克宏(左)所面對的考驗日益棘手。 (來源:Dreamstime)
撰文者:邱碧玲
商周頭條 2020/02/15

(編按:COVID-19,新型冠狀病毒疾病,通稱武漢肺炎)

歐洲「民粹流感」疫情拉警報!繼德國境內擴大感染之後,法國的免疫防線也告急,發病至今12年,幾乎吞噬歐盟。

流行病學家給解方:歐盟要帶頭消滅病毒源頭,但最終是人人都要努力自清,確保病毒不再人傳人。

德國》梅克爾接班人閃辭
痛斥黨內竟「叛變」,聯手極右派推選邦總理

2月10日,德國總理梅克爾(Angela Merkel)欽定的接班人克朗普-卡倫鮑爾(Annegret Kramp-Karrenbauer)旋風式宣布:今年將辭去基民盟(Christlich Demokratische Union)主席職位,明年也不會角逐總理大位;仍留任國防部長一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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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倫鮑爾並未挑明閃辭原因,但在柏林召開記者會時痛斥黨內盟友「叛變」:東部杜林根(Thüringen)邦舉行總理選舉,黨員違反禁令,公然聯手極右派「德國另類選擇黨」(Alternative für Deutschland),助推小黨候選人當選總理。

在德國16個邦裡,論面積、人口與經濟影響力,杜林根都排在後段班,但這起事件引發的地震規模卻堪稱世界級,不只是因為另類選擇黨打著三反(反移民、反伊斯蘭、反歐盟),專門和基民盟唱反調,更是因為對歐洲乃至全世界都帶來衝擊。

《經濟學人》分析,它撼動德國的政治系統,所有傳統政黨都被打得不知所措;更重要的是,德國是歐盟一體化的心臟,將和平穩定的力量輸往歐洲全境,27個盟國最不樂見的畫面就是7月1日,德國氣血虛弱的擔綱輪值主席國。

法國》中間路線傳統政黨邊緣化
地方市長選舉民調,馬克宏政黨人選支持率不到3成

不妙的是,歐洲的政治健康可能更進一步惡化。《金融時報》指出,3月中起,法國將舉行地方市長選舉,但截至2月中為止,民調結果顯示,不到三成選民支持總統馬克宏(Emmanuel Macron)領軍的共和前進黨(La République en Marche)候選人,「執政黨開始邊緣化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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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股悲觀氛圍,促使3名國會議員陸續在2月初自請下台;若從任期起算,至今共約流失25名,約占總數8%;反之,極右翼的國民陣線(National Front)領導人勒龐(Marine Le Pen)極可能乘機豐收。

《金融時報》形容為「叛逃」的議員之一區芙娜(Frédérique Tuffnell)在公開信中承認,自己已經走到「無路可退」的地步,尤其政府一味強推養老金改革,卻無視環境問題惡化的施政方向讓她極度沮喪。

德、法是歐洲前兩大經濟體,梅克爾與馬克宏也是堅定捍衛多邊體系、支持開放貿易制度的支持者,前者甚至被美國《紐約時報》喻為「西方自由社會最後一位捍衛者」。

3年前,川普(Donald Trump)當選美國總統,流行病學家柯翰(Robert Cohen)曾投書網路媒體石英(Quartz),以專業角度檢視反自由主義像是一種「民粹流感病毒」,會鑽入鬆散的社會關係,在人際之間先衍生出傳播力,到升級成為超級傳播者,再經由社群網路結構傳散,終而失控。

歐盟》做兩件事帶頭消滅「病毒」
導正觀感為先,別動不動祭貿易壁壘命令

柯翰比喻,激情的民族主義、反菁英主義等各種政治流感,儘管是常見疾病,每年都傳染世世代代幾十萬名易感族群,以至於好一陣子備嘗身心微恙、脾氣暴躁之苦,但致死率通常不高,終將消失。

這些易感族群的特徵是多半身陷經濟困境,因而減損免疫力。由於流感通常沒有疫苗、特效藥,所以他們常常會求助有如民間偏方的意見領袖,配著源源不絕的社群媒體服下激進的言論解方,一不小心就會引起併發症,甚至還導致社群感染,讓控制努力都成了徒勞之舉。

上述比喻套用在此際的歐洲,似不為過。

從12年前金融海嘯爆發、5年前難民危機延燒,到2月初德國政壇巨變,仇外思想、保守主義與民族主義都在助長右翼政黨壯大,無論是否掌控大權,他們的反對聲音都有能力動搖國本,至今幾乎吞噬歐盟:27個成員國中僅剩邊陲國家愛爾蘭、葡萄牙、馬爾他、羅馬尼亞和克羅埃西亞沒有染病。

所以,現在歐洲的問題是:倘使民粹流感病毒已經滲進歐洲血管、破壞自體免疫系統,若是前方還有路可走,該採取什麼措施、減輕破壞才好?

第一步,歐盟帶頭消滅病毒源頭,好比打擊激進伊斯蘭教,保護守法穆斯林,導正觀感;再來是提醒歷史之鑑、舉證科學有效性,對抗荒謬的言論,進而限制病毒外溢;許多一時聽信偏方的易感族群仍有分辨藥效能力,一旦症狀加劇就會轉向採納社會、經濟政策的症狀治療、支持性療法消除感染。

最重要的是,每個人都應該努力確保病毒不會在嘗到權力滋味後變得更強大,例如動不動祭出臨時命令升高貿易壁壘。歐盟議會應該展現對抗困難的勇氣,拒絕慣性與否認。柯翰回顧,1990年代愛滋病毒便遭南非各國領導人無視、否認,結果釀成7800萬人感染、3500萬人死亡的悲劇。

歐洲民粹流感是否會升高成為足以相提並論的人為災難尚難定論,但是柯翰提醒以歷史為鑑,積極的預防措施有其必要,「回顧過去,悲劇是確定的。」

責任編輯:周盼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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