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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國領導人習近平9月24日在西雅圖參加了第八屆「中美互聯網論壇」,並且留下一張前無古人、大概也後無來者的世紀合照。
從市值來看,與會的兩國企業,加起來總市值超過2.5兆美元,相當中、美兩個國家GDP總和的10%。更不用說,全世界使用這些企業產品的人口總數!就以臉書一家為例,使用者10億人,相當於來訪的習近平家鄉、中國的人口數。
這麼多「A咖」要集結在一起合照,位置的安排自然大有學問。
站在第一排的中國代表,有阿里巴巴的馬雲、騰訊的馬化騰,京東商城的劉強東。阿里巴巴在美國上市,一度引起華爾街旋風,還把自己這回推到第一排最靠近中心的位置;京東商城也是電子商務公司,並且業務推及到全球;騰訊旗下的WeChat在中國是排名第一的即時通訊軟體。
一張從主辦單位流出來的照片顯示,原本聯想董事長暨CEO楊元慶也是站在第一排,現場卻被調到第二排,他的位置被亞馬遜CEO貝佐斯取代。或許是因為阿里巴巴和京東商城都是電子商務的關係,所以也安排了亞馬遜一起。
第二排的中國電子科技集團(中國電科)董事長熊群力,也站在中間。中國電科是中國政府直接管理的十大軍工集團之一,做的是大型電子資訊系統的工程營建、重大通訊電子設備等。聯想則是目前全球個人電腦市佔率第一的品牌,有趣的是,聯想併購了IBM的個人電腦部門,而IBM現任CEO羅梅蒂,則站在他的前面、習近平的右手邊。
最後一排,有百度、浪潮、曙光和中國電子資訊產業集團(中國電子)。百度是中國最大搜尋引擎,這一次是由總裁張亞勤代表出席。中國媒體認為,若百度創辦人李彥宏親自到場,估計也是會被安排站在第一排。浪潮則是與站在第一排的思科(Cisco)合資成立公司。滴滴快的CEO程維也在這排,這間公司就像中國的Uber,而且還投資了Uber在美國的競爭對手Lyft;從這次論壇流出的照片,Uber執行長卡拉尼克(Travis Kalanick)也到場了,但卻沒有站上合照舞台,耐人尋味。
再來看看美國代表。
第一排最靠近習近平的,是IBM和微軟,可見市值不是位置安排的考量,和中國關係的「親疏」才是。中國國內的銀行,有九成的系統都是用IBM,微軟的Windows在中國則幾乎是寡占。iPhone在中國熱賣,多次訪問中國的蘋果執行長庫克,位置就不如總部在西雅圖、身為本次論壇東道主的微軟CEO納德拉。
至於當紅的臉書(Facebook),目前還無法在中國使用,馬克佐克伯的位置站到了最旁邊去。不過努力想打進中國市場,還勤學中文的馬克,用中文和習近平對話,並在個人的臉書粉絲頁貼照片加留言:「這是我生平第一次全程用『外國語言』(中文)和世界級的領袖說話,我想這對我個人來說是一個很有意義的里程碑吧。很榮幸見到習近平主席和其他領導者。」(On a personal note, this was the first time I’ve ever spoken with a world leader entirely in a foreign language. I consider that a meaningful personal milestone. It was an honor to meet President Xi and other leaders.)
第二排站在最中間的,因反壟斷調查剛被中國罰了9.75億美元的高通(Qualcomm);以及號稱CEO密度最高的社群網站「LinkedIn」。至於第三排,則有現在當紅的民宿界Uber──Airbnb,以及創辦Yahoo、再創業成立風險投資公司的楊致遠。
很多人都在問,網路界一哥Google怎麼沒出席?和中國因為網路審查制度鬧翻,五年前黯然退出中國,看起來雙方至今仍沒有破冰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