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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為封面故事的製作人。每次在執行一個題目之前,我們最常做的事情,就是「投票表決」。
比如說,做「140字的威力」時,一群人在會議室裡,自己舉手承認,到底有沒有玩過微網誌噗浪跟臉書(Facebook)?這是發生在四、五年前的事,當時,臉書根本在台灣還沒流行起來,科技組的同事,舉手的比例好像才五分之二。
比如說,做「成功者的筆記本」,也會舉手一下,看到底有多少記者,真的是認真的有經營過自己的筆記本。
這不是假民主,而是,記者舉手率越低,很可能代表,大家對這個題目的熱情有限,文章也很難有精采表現。
就在十二月底,總編輯休假,合刊號的封面故事,我們就在總編輯辦公室裡,又來了場表決。
「認為你自己有志氣的請舉手?」我問。
結果,只有記者俊劭舉手。「我就是想成為一個平台,可以讓集中在少數人的上層資源,可以流動到給更多一般人身上」他理所當然的說。
在場,另外四人,都沒有舉手。
讓我冷汗直流的是,連我自己,都沒把手給舉起來。
「我真的很沒有志氣嗎?」「但我真的說不出我自己有什麼大志?怎麼會這樣?」我反覆跟自己對話。即便,我跟朋友到台南的旅程中,我還在自問。
直到,我聽到YOYO,跟好友嘉凌的對話。
拜iphone所賜,才幼稚園大班的YOYO就在另一端的台北,朗誦英文。
我問嘉凌,YOYO在幹嘛?
她回答:「他要參加說故事比賽。」。原來,YOYO的學校舉辦說故事比賽,可是,不少同學是全家動員在準備比賽,從道具到配樂一應俱全。眼見原本輕鬆的說故事遊戲變了調。雙薪家庭的嘉凌開玩笑的對YOYO說,不然你跟老師說,可不可以不要參加?
沒想到,YOYO竟然回答:「可是,我想要參加比賽,我想要得獎!」
「那要怎麼辦?到比賽沒剩下幾天了」
「我可以每天背五分鐘(的量)」。
YOYO真的起身而行,為了實現,這次甚至沒有黏著媽媽跟到台南來。
我聽到嘉凌跟我轉述與YOYO的對話。
我想,這就是志氣吧!
就算是很小很小的事,只要真心想做,堅持到底。志氣,應該不分大小!
我想到,每次採訪寫作時,碰到刁難,甚至威脅,有時會想放棄,但又想:「到哪裡找這種可以改變很多人的人生的工作,我要走下去」,還有,前一陣子,我在筆記本首頁上,寫下自己今年最想做的事:「讓我做的每一件事,都能夠跟過去有一些不同。」
原來,這些都是志氣,就像那天在開會時,記者玉禎雖然沒舉手,但她卻總是,想把手上的文章做到比上一次更好。
我告訴自己,下一次,如果,又是同樣的問題出現,我一定要記得舉手,而且,會拉著玉禎,一起舉手說,我們,都有志氣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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