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習是變動時代的最大資產

我們這一輩企業家都是從早做到晚，以我而言，在企業四十幾年，沒有度過一次假，很幸運，老婆並沒有和我離婚。我連晚上做夢都會夢見員工要走掉，這是最大噩夢，因為員工訓練好多年，終於可以發揮專才時，人卻被挖走，所以，我非常痛恨企業來挖角或員工離職。

五年前，中國信託商業銀行下很大決心開始進行企業改革，我們從美國請來一組有八位成員的顧問群，長駐中信銀半年，花了幾百萬美元徹底改造。過去中信銀分有許多部門，包括國外銀行處、國內銀行處、放款和存款都分開，改造後只簡單分成兩個體系，就是「個人金融部」和「法人金融部」。

這個改變對很多老的主管很痛苦，因為，他們許多人生涯規劃，就是做到分行經理，就好比一個小國的King，現在，中信銀每家分行有三位經理，包括個金部經理、法金部經理以及櫃檯經理。哇！他們夢想破碎了，因為從此變成「三個國王其中之一」（One of the three Kings）。後來，許多同仁離開中信銀到外面發展，可是沒多久，他們又拜託能不能回來，但是我們的文化是「一旦潑出去的水，就不可能恢復原狀」，如果每位員工都想出去吃草，不好吃再回來，這樣對忠誠員工不公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