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陸社會問題動盪

兩派對壘,誰來主導知識分子「腦袋」?

近年來大陸思想界的重新活躍起來, 尤以「自由主義」與「新左派」的對壘最引人注目。 這場對壘將為大陸帶來什麼樣的發展?

中國大陸的八十年代是一個思想文化空前活躍的時期。可是一九八九年「六四」的槍聲一響,知識菁英逃的逃、關的關,當局對知識分子採取高壓政策,思想界頓時呈現一種萬馬齊諳的局面。九十年代初,拜金主義大潮席捲整個大陸,文人紛紛「下海」經商,思想界更是變得一片蒼白。而近年來大陸思想界重新活躍起來,以自由主義與新左派的兩軍對壘最引人注目。

大陸自由主義在九十年代後期開始流行,一方面翻譯介紹西方海耶克、波普、柏林等人的理論,另一方面重新發掘胡適、殷海光、陳寅恪、顧準等中國自由主義者的思想。在北大百年校慶時,知識界討論什麼是真正的北大精神,自由主義者公開亮出旗幟。其代表人物是汪丁丁、李慎之、劉軍寧、徐友漁和朱學勤等。新左派最初由一批有留美學術背景的大陸學人倡導,後來在國內也找到同道。他們的理論武器主要是西方馬克思主義以及法蘭克福學派,最受推崇的理論家包括詹明信、阿明等。他們主張超越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,提倡「制度創新」。其代表人物是甘陽、崔之遠、汪暉和韓毓海等。自由主義以《公共論叢》為基地。新左派則大多集結在《讀書》周圍。有趣的是兩份雜誌都由北京三聯書店出版。

去年汪暉在《讀書》上發表一篇題為〈當代中國的思想狀況和現代性〉的文章,正式揭開新左派和自由主義論戰的序幕。目前兩派的筆墨官司越打越熱鬧,尤其是新左派的主帥甘陽最近從芝加哥大學移師香港大學,正在摩拳擦掌,大有在大陸思想界再掀起一場風暴的氣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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