紙上財富的午夜燭光

本期要講的主要有兩點，長期而言，幾乎所有資產的價值看來都被高估了；以及決策者因此必須維持異常的低利率與寬鬆措施，以免經濟墜入谷底。

首先，容我概述PIMCO長期以來的一個論點：數十年來，美國與G7其他多數國家的經濟，一直顯著且人為的受資產價格上漲影響。股價與房價齊漲，消費者以抵押貸款或出售資產的方式，將資本利得套現並花掉。換句話說，槓桿、證券化，以及人們對財富創造可仰賴資產升值而非實業經營之信念，刺激了經濟成長。美國人和同樣上癮的其他全球公民，老早就學會了將焦點放在金融市場，而不是支撐市場的經濟基礎。你見過時代廣場的大銀幕播出人們為最新GDP或就業數據歡呼的場面嗎？當然是一次也沒有。但紐約證交所與那斯達克每天開盤和收盤，不管是漲或跌，我們都能看到雀躍的資本主義者為市場的波動歡呼喝采。我想說的是：資產價格不但已嵌入我們的心裡，還是影響經濟實際成長率的重要因素。資產價格不上漲，經濟不會有好表現；資產價格若下滑，經濟表現可以很恐怖。

有些人會覺得，這是類似雞生蛋或蛋生雞的問題，因為兩者自然是傾向同步波動的。大致上的確是這樣，也理應如此。一如《紐約時報》日前題為〈道瓊泡沫？〉（Dow Bubble?）的文章指出，股價跟GDP名目成長率應是相關聯的，因為企業盈利與GDP名目成長率息息相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