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山南路烤番薯

番薯,或說地瓜,在臺灣具有重要意義。在艱困時,蕃薯簽也是農家保命之物。新鮮刨下來的番薯簽條,拖上麵糊,下鍋油炸,其自然的淺淺甜度加上澱粉因油炸而生出的酥香之氣,常是極佳的炸物,看官小時吃過炸番薯簽的,或許覺得比如今速食店所售的馬鈴薯條要更好吃也。

但吃食番薯最古典卻又最粗獷的版本,卻是烤番薯。幾十年來,在臺灣或在大陸,大街小巷有人推著車,車上一泥爐,爐吊著一個個在烤的番薯,便這麼沿街叫賣;大夥吃烤番薯的印象,概約如此。烤得燙燙的蕃薯,以竹鉗鉗起,以報紙包上,可以邊走邊捧著吃。撕下皮,裡面的肉,深黃或淺黃,便是番薯本色;好吃或不好吃,大部分來自番薯的生長質地(如多筋或鬆屑,或綿腴,或漿蜜),小部分來自烘烤的火候(如過焦過乾,或燜時不足)。

烤番薯車經過,予人一種稍縱即逝的感受,有時為此趕緊買上一個。更早這種沿街叫賣的,總操一個可稱「報君知」的東西,如修雨傘的以鐵片串成一串,上下搖動令之出聲;烤番薯的,則用一個竹筍製成,以把柄搖轉,轉軸上突出一塊筍黃舌,可不斷的擊在竹筍上出聲。這聲音如今不大聽得著了,乃今日推車賣烤番薯的大約不會製此器了。更甚的,推著車出來賣的,也竟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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