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et's Kill All the Lawyers

讓我們殺掉所有的律師

台灣政壇的紛爭似無寧日,興訟之風尤盛,陳水扁夫婦有國務機要費訟案纏身,馬英九則為特支費的使用被起訴,這些官司自是需要律師辯護,以致律師們均利市百倍。美國律師之多,恐為世界之冠,為了些芝麻小事,也要告狀,人稱之為frivolous litigation,而一場官司打下來,往往兩敗俱傷,卻肥了律師,故美國有些人對律師這個行業深惡痛絕,遂有Let's kill all the lawyers.(讓我們殺掉所有的律師)之說。此話聽來雖令人毛骨悚然,卻也反映了人們對律師的厭惡。

Let's kill all the lawyers並非美國人一時的氣憤話,而是早在400年前莎士比亞寫的「亨利六世」一劇中即已出現,從此成為英語裡的名言。據說莎翁本人和律師並無深仇大恨,而是暴民們要造反,喊出的口號是:「第一件要做的事,讓我們殺掉所有的律師。」(The first thing to do,let's kill all the lawyers.)自此以後,這句話就成了人們常掛在嘴上的口頭禪。布萊克所編的法學辭典(Black's Law Dictionary)收錄了各種法律名詞及用語,獨缺Let's kill all the lawyers一條,可見法界人士對這句話是相當忌諱的。

美國律師收費昂貴,一樁官司花個幾萬美元是稀鬆平常的事,故有人說:Don't kill the lawyers,just cut their big bills.(不要殺律師,只要削減他們的大筆帳單就好。)為了節省律師費用,有幾個途徑可走:一是利用法院所指定的公設辯護人(public defender);另一是找義務辯護的免費律師,英文管它叫pro bono legal services;最後一種是contingent contract or plan,這表示官司打贏了,律師才有錢拿,否則不收費。上世紀80年代江南案的被害人遺孀崔蓉芝控告中華民國政府,所請律師即簽有contingent contract,等到台灣與原告和解時,付給原告大筆「人道撫慰金」(Ex gratia payment),律師即根據所簽的contingent contract取得四分之一或稍多的撫慰金作為補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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