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信良該唸的一首詩

每當我看到我那位同學四年,但不認識的老同學許信良,油光的頭,盤膝坐在地上,背後斗大一個「良」字,一副豐田秀吉或德川家康的架式,就很想笑,也讓我想起一個笑話(新春期間,「叟」言無忌,先給學長程建人,學弟胡志強和許先生拱拳說聲抱歉,看在自己人分上,包涵一下)。有個會看相的人對觀眾說:頭髮前禿的人是「思想家」(thinker),後禿的是「情人」(lover),觀眾中有人舉手發問道:「 那如果這個人童山濯濯,前面禿後面也禿呢?」看相的回答說:「這種人自己以為是情人。」(He thinks he is a lover.)

老許是個韓福瑞(Hubert H. Humphre.)型的快樂戰士(Happy Warrior)。企圖心很強,想做總統,人品、見地也很好,但就是做總統的命不太好,耕耘播種、流血流汗有他的分,收成享受、喝湯吃辣又沒他的分。再加上他老是有「自己以為是情人」(勇者、先知、只問歷史……)的理想主義兼浪漫想法,難怪搞革命搞了半輩子,到頭來好像只有李敖和陳文茜兩個朋友,就連「旁觀者」信懷南都看不過去,要寫〈煙波江上,許兄慢行〉來為老許「掌聲鼓勵鼓勵」。

一九七九年的十二月一日晚上,老許在紐約市東七十六街華格納中學禮堂講「台灣的自信」。那年老許三十九歲,因為涉及中壢暴動事件,被國府罷了桃園縣長的官。演講會是要收門票的,二美元一張,慕名而來的各方英雄豪傑甚多,講台兩側有一副對聯寫著:「志士熱企新國立,英雄切盼眾思歸」。(恕信懷南無知,真不知「熱企」是「蝦米」玩意?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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