瓦拉納西的故事

你知道印度首都新德里、第一大城孟買,但或許不知道古城瓦拉納西(Varanasi)。她是位於恆河畔的聖城——「印度教的耶路撒冷」,世界上少有從史前時代到現代持續有人居住的城市。唐朝的玄奘西域取經,亦曾到過此地。馬克.吐溫比我有深度太多,他對瓦拉納西評語:「這是比歷史古老,比傳統古老,甚至比傳說還古老。比這所有加起來還要老上兩倍。」(It is older than history, older than tradition,older than legend, and looks twice as old as all of them put together.)

我因此而被吸引至此,而也好奇:恆河上漂流死屍與同時有人洗澡、喝水的事,究竟是什麼樣的奇景風光?這些發生,主要就在這裡。因為印度人深信在瓦拉納西的恆河畔火化並將骨灰灑入河,能超脫生死輪迴的厄運。他們還相信在瓦拉納西的恆河畔沐浴後,可洗去身上罪孽。於是,印度人一輩子都要到此朝聖一次。有人來此朝聖,有人甚至到此等死。

這世界上,除了恆河,恐怕再找不出第二條河流能如此賦予一座城市、一個國家,那麼深的宗教和文化意義。全城一千五百座寺廟,河岸綿延近七公里有六十四座石階河壇 (ghats)。恆河畔有一座日夜不停火的火葬場,堆疊許多木材,燃起一處處的火紅與黑煙⋯⋯。於是,就變成「人滿到必須並肩而行,馬路成為大停車場,難以動彈。喇叭聲日夜不停,人畜隨地大小便與亂丟垃圾」的五字景觀。是的,若要我形容瓦拉納西,我的回覆五個字:「髒、亂、擠、吵、臭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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