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岔點該往左或右？

我一直很喜歡伯格（Jack Bogle，編按：先鋒共同基金集團創辦人），雖然我從不曾與他會面。他是個「有心人」，但正如他至今可能已講過上千次的笑話：那顆心是別人的，因為一九九六年他曾做過心臟移植手術。伯格也是投資常識豐富的人，他數十年前就已認清一個事實：投資經理人的整體表現不可能超額。事實上，在扣掉他們的收費和交易費用後，他們的超額報酬（alpha）會是負數，也就是表現還不如大盤。

伯格早年在先鋒集團（Vanguard Group）推銷指數型基金，我當時很難理解這種商業模式，至少我剛開始在PIMCO工作的頭幾年是這樣。我覺得令人費解的是：為什麼多數投資人會滿足於只是中等的報酬？現在答案當然是顯而易見：投資人希望承受最低風險但獲得最高報酬，而在「幾乎所有」可測量的資產類別之中，指數型基金和許多指數股票型基金（ETF）的表現優於幾乎所有積極型基金經理人，主要是因為它們的費用較低。

這個「幾乎所有」的但書使我能隨心所欲撰文，並大聲盛讚先鋒集團。照理說，我畢竟是要在《投資展望》中宣傳PIMCO這家管理兩兆美元資產的積極型基金公司，長期以來能夠維持可觀的正數超額報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