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患子》最華麗的金色屏風

很多樹木的老葉都會變黃,你說,黃葉有什麼好看的。等到你看到入秋的無患子就知道了。因為,它是一樹金黃色。

十月晴空下,亮澄澄的長卵形,超級亮眼奪目。雖然入秋變葉,但不輕易掉落,仍舊豐盛飽滿,一樹燦爛。沒有蕭瑟之感,卻帶著豐收滿盈的秋味。地球公民協會理事、知名生態與文史解說專家柯耀源,名聲最常與高雄柴山連在一起。大家不知道他愛上柴山的契機,其實就是因為二十年前初入此山之際,被滿山金黃的無患子所吸引,從此下不了柴山。

一九九二年前柴山是受管制的台泥礦區,無人親睹其自然面貌,柯耀源當時對柴山一無所知。但那一年台泥開發山坡地的爭議,引起自然保育界的大騷動。一地平原的港都高雄市,柴山可說是僅存唯一的珍貴原始山林地。「裡面到底什麼模樣,我們要保護什麼呢?」抱著狐疑、初次突破管制上山的柯耀源,那年秋天,第一次看到整片變了容顏的無患子樹,被震懾住。「怎麼會那麼金黃啊!」雖非純林,但柴山裡優勢的無患子,突出於深綠的熱帶闊葉林裡,忽左忽右的連綿迆邐至遠方視線終端,像是在曖曖草庵,擺開一扇多折的金屏風一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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