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歸私、損歸公

兩週前,美國聯邦準備理事會主席柏南奇(Ben Bernanke),出席了一場令他坐立難安的國會聽證會。這天聽證會的焦點是:為何聯準會必須啟動七十多年不曾動用的緊急融資手段,來促成摩根大通(JPMorgan Chase)收購破產邊緣的貝爾斯登(Bear Stearns),以及為何聯準會必須為投資銀行提供特別融資管道,這些緊急措施是否必要?會讓納稅人付出多大的代價?

在一九九八年,葛林斯班(Alan Greenspan)領導的聯儲會,曾經破例出手阻止「長期資本管理(Long-Term Capital Management)」宣布破產,因為當時這家避險基金手中的交易部位高達一兆二千五百萬美元,但現在看來那次危機只是小巫見大巫,因為貝爾斯登手中的衍生性金融商品的部位高達十三兆美元。難怪聯準會不得不採取非常手段。如果這些天文數字的交易合約無法履行,必然引發一場災難性的金融海嘯,全球金融機構將無一倖免,一九二九年經濟大蕭條的歷史可能重演。柏南奇似乎別無選擇。

不過,為何美國金融體系有可能瀕臨如此險惡深淵?為何聯準會長期以來放任投資銀行與避險基金以「金融創新」為名,引進各種繁複的衍生性金融商品,以及進行如此高槓桿的鉅額投機交易,卻不曾要求他們比照銀行接受風險管理監控以及提撥足額準備?為何金融創新帶來的利益都進了私人囊袋,金融創新帶來的系統性風險卻最終由政府概括承擔?這些問題的確讓柏南奇難以招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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