Old Money vs. Nouveau Riche

舊富與新貴

美國務院近日公布了一卷1969~1972年的中美關係文件,由於這段時間尼克森政府尋求與中國關係正常化不遺餘力,其文獻在外交史上具有重大意義,特別邀請了當年參與此一外交大事重要的人物如布里辛斯基(Zbigniew Brezinski——卡特總統的國家安全顧問)、史考克羅將軍(Gen. Brent Scowcroft─老布希總統的國家安全顧問)、羅德(Winston Lord——季辛吉的親信助理、前國務院亞太助卿)、傅立民(Charles Freeman, Jr.——尼克森訪華的翻譯、前國防部助理部長)等在國務院就他們的角色現身說法,回顧往事。當筆者見到羅德時,不期而然的想到英文中old money這個詞彙。

像羅德這種人,是典型的old money代表人物。所謂old money是指有錢、家世良好、念常春藤(Ivy League)學府出身的權貴階級。羅德的父親以紡織業起家,母親是美國麵粉業巨子 Pillsbury的後裔,所以在美國,人們一看到羅德式的人物,就會把他和old money聯想在一起。英文給old money的定義是:It refers to families who have been wealthy for several generations, as a term distinguished from nouveau riche or parvenus.(舊富指好幾代都是富有的家族,與新貴一詞有別)。

Nouveau riche是法文,即new rich(新富)之意。至於parvenus也是法文(原為拉丁文),意思和nouveau riche意思相同。Nouveau riche含有貶意(derogatory),通常指中產階級(middle class),或更低的階層,在一個世代發家,有點暴發戶的味道,而且有錢後拚命買豪宅、名車等來炫耀其財富,可是缺少old money家族的品味,以致被old money的富人視為culturally inferior, lacking in pedigree and subtlety(文化上低下,缺少貴冑和精緻氣息)。這也並非全然如此,像Microsoft的Bill Gates可算nouveau riche的翹楚,但誰能說他和old money家族相比,是culturally inferior呢?其他像矽谷(Silicon Valley)的科技新貴,亦復如此。但不管怎麼說,似乎nouveau riche和美國的閥閱門第如Ford, Rockefeller, Mellon, Vanderbilt等家族相比,總差了一截。好比美國人老是羨慕英國的皇室和貴族,因為這是他們最缺少而又求之不得的。Prince(王子)、Princess(公主)、Lord(勛爵)等稱呼,在美國人心目中,具有可望而不可及的吸引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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