牆與巢

唐飛的新書發表會上,張俊雄「語重心長的有感而發」,呼籲政治人物「以築巢代替築牆」。這句話或許只是當時現場氣氛下的即興之言,但若今日政治人物真能做到「不築牆」,那可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,可能改寫五千年中華文化與歷史。制度之外,還有國防上的作用,中國人造了人類史上最大的一道牆──長城,在月球上都可以肉眼看到,事實上,中國人可能是最早開始築城的民族,可上溯到堯的時代「鯀築城以衛君,造郭以居人」,城是牆的進化物,君主住在內城,百姓住在外城(郭)與內城之間,城郭的作用是什麼?是隔開「外人」,於是產生「我群」你群」的心理城牆,所有的鬥爭皆源於此。

周朝的井田,除了是一種經濟、社會制度之外,還有國防上的作用,城外縱橫交織的田溝,對兵車是一種障礙,打起仗來,敵方的兵車不能立即兵臨城下。隨著騎兵逐漸取代兵車,田溝、田堤已擋不住騎兵,長城就出現了。最早長城不是在北方,而是在戰國群雄的國界,第一道齊長城開始建築於公元前四○四年,正好是三家分晉(戰國開始)的前一年,都是針對中國內部敵人而建,到戰國後期,北方胡人威脅增大,燕、趙、秦才建北長城,秦始皇時將之連貫起來,今日之長城是明朝為防衛北方民族而修建──寫了偌大篇幅,只為陳明一點:敵人在哪裡,牆就築到那裡!

所以,要政治人物停止築牆,是不可能的任務──違反人性嘛!張俊雄的話語未歇,台中市政府就有四十五位官員集體加入民進黨,這不就是一道新築之牆嗎?再看看美國吧!民主最先進國家如何?高爾和小布希、以及他們的支持者之間,那道牆拆得掉嗎?別傻了,誰先示弱或退讓,馬上就會成為「記憶」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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