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姆大叔債癮難戒

我似乎有點失憶,幾乎都忘光個人的久遠往事。在六十九歲生日將屆之際,雖然這種情況既非致命,也未令我變得衰弱,只是令我猶如無錨之人,失去回家的方向。事實上,我還記得一些東西,只是它們模模糊糊、缺乏細節,通常也欠缺情感聯繫。父母或師長的忠告或人生經驗,我一句都不記得。因此,我的人生就像一本故事書,內含無數似曾相識的章節,但我已不記得讀過這些內容。

數週前,我們有一次家人聚會:妹妹和我到沙加緬度探望大我十八個月的哥哥。我們在討論過他的健康問題後聊起往事。還記得嗎,有一段時間,老爸總是不在家,他去非洲和南美出差,一去就好幾個月?「好像是,但不大記得了。」我回答。這話頗奇怪,青春期少年想念不在家的爸爸,這種事怎麼會忘記?

我想,這種個人記憶的流失,可能是某種損害所致,在我仍然完好的頭蓋骨裡,可能發生物理或情感上的撞擊,留下無法正常癒合的創傷。真糟糕,但是人人都可能遭受某種損害,對吧?損害有時體現在記憶流失或情感壓抑上,有時則表現在自虐或攻擊他人。損害有時是有建設性的,例如某些受損的人會致力幫助受損更嚴重的人,無論出於什麼原因,地球上有七十億名受損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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