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×闇‧愛賽斯特學院圖書館

距離波士頓往北約一個小時車程的新罕布夏州(New Hampshire)愛賽斯特(Exeter)小鎮,鎮上的菲立普斯.愛賽斯特學院(Phillips Exeter Academy)裡,藏著現代建築大師路易斯.康(Louis I. Kohn,1901~1974)在一九七二年完成的圖書館。我有一回在建築師龔書章的建築史課堂中,看到這座圖書館光芒萬丈的照片,就決定哪天一定要去看看,為的想是站在圖書館中庭,等待天光滲透進書海時的浩瀚。

今年夏天,我終於有機會,走進這道光。由圖書館正門進入,沿著兩側環抱的樓梯向上,由偌大的中庭公共空間,進入壓低天花板的藏書區,再到窗邊獨立的閱覽座位,打開書本。來訪者使用這個動線的過程,皆掌握在建築師的手上,搜尋、閱讀的動作緩慢、安靜,營造出的神聖感,沒有一刻讓來訪者輕忽知識的重要。

路易斯.康是光與影的建築師,他善用光影變化來豐富空間、做為媒介與人對話。他在光線充足的窗邊設計出閱覽座位,另外,把比較不需要要用到光線甚至不能見光的藏書區,設計在對外窗與天井間。閱覽的座位旁,他也不是大剌剌的讓光線直接進來,而是讓窗比座位高一些,達到間接照明的效果。而這座建築最為人熟知的設計元素,是天井四周牆面上巨大的圓形窗框。透過它,可以看見圖書館中豐富的館藏。而在圓形窗及書架間,藉由光線,人變成了整個空間的最渺小單位,強調出豐富館藏與人的對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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