塞納河戀曲

塞納河吸引著浪漫主義者、觀光客、做日光浴的人、釣客、精神病患──展現了巴黎無窮無盡的人類樣貌。

塞納河是巴黎液態的心臟──是商業渠道、藝術家的靈感泉源，而在水上餐廳「哈里發」，它也為人們的浪漫情事提供了夢幻般的背景。攝影：威廉．亞伯特．阿拉德 William Albert Allard

塞納河是巴黎的中央動脈，累積了人類文明與社會關係所留下的遺跡。幾個世紀以來，它扮演過公路、護城河、水龍頭、排水溝、洗衣盆等角色。彎刀般的塞納河將巴黎切割成兩半：左岸與右岸。從前，左岸是波希米亞風，右岸則是貴族風。但隨著時間過去，兩者的區別已經模糊了。

「對巴黎人而言，塞納河就像個羅盤，能讓人知道自己身在何方，」藝術史學家兼美術館館長瑪莉娜‧費赫提說。塞納河也像法國人說的：fluide（變動不居），這個字蘊含哲理。它不斷低語：屈服於變幻無常與潮起潮落吧。沒有什麼是永恆不變的。河流靜止下來就不是河流了。塞納河與時推移。河水旋轉、翻騰、氾濫、流經巴黎的雄偉建築時，也夾帶了生與死的雜物。

印象派畫家將塞納河的光線粹煉成變化萬千的藝術，透過他們的眼睛，早期畫家筆下死板的灰色河流閃耀著虹彩流光。他們的作品反映的不只是流動的塞納河，也是流動的世界。「印象派畫家觀察世界的變化，然後以呼應那個新世界的方式作畫，」費赫提說。當時，世界的腳步正在加快，迅速無比、變幻無常，印象派畫家的筆觸也是。這條河流貫穿且包圍了巴黎人的生活，許許多多愛戀與失落的劇碼都在此上演，偶爾也會有些無傷大雅的小玩笑。塞納河見證了諷刺，也見證了歡笑與哀愁。

完整報導收錄於《國家地理》雜誌中文版2014年5月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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