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天堂的幕後傳奇與商場天才：荒川實

提到任天堂，許多人都知道現任社長岩田聰、前社長山內溥及遊戲之神宮本茂三大人物，但許多人都不知道其實任天堂能成長到家喻戶曉的規模，這其中有兩個人功不可沒，一位就是被認為是宮本茂師傅的橫井軍平，另一位則是不斷創造奇蹟挽救任天堂的商業天才：山內溥的女婿荒川實。

荒川實是什麼人？

1969年畢業於京都大學土木工學科的荒川實，之後考上美國的麻省理工學院進修，接著進入日本跨國大企業丸紅商社，負責該社的海外相關業務。他在一次歸國的舞會中結識了山內溥的女兒山內洋子，發展出感情後隨即結婚，婚後奉公司之命前往加拿大重整公司的房地產，便帶著妻子前往加拿大定居。

當時任天堂社長山內溥正野心勃勃地想擴展海外業務，他知道自己的女婿荒川實是個難得的商業人才，因此希望他能夠肩負任天堂在北美的事業版圖擴展。為了說服已經有一份穩定收入的荒川實，他不惜直接飛到北美遊說自己的女婿，也是這樣的誠意打動了荒川實，讓他願意在美國發展任天堂的業務。

（據說山內溥曾經帶洋子到妓院慶祝女兒的20歲生日，這件事情讓荒川實對岳父的印象不太好。）

為了能夠真正接觸到美國事業，荒川帶著妻子到了紐約並成立了NOA（Nintendo of America），但這時他才見識到岳父的蠻橫之處，山內溥直接交給荒川3,000台由任天堂研發的《Radar Scope》大型機台命令他賣掉，但這款遊戲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，又缺乏與當地企業結合的資源，因此銷售非常慘淡，最終在荒川實的好說歹說之下，好不容易才賣掉1,000台。

荒川實看到《Radar Scope》如此慘烈的銷售情況，便希望公司能夠重新用一款適合北美市場的遊戲打天下，當時任天堂正忙於掌機Game&Watch的開發工作，根本就抽不出身開發新的街機遊戲。於是山內溥在任天堂社內辦了一個遊戲創業比賽，這個比賽最後由社內負責包裝設計宮本茂拔得頭籌。

山內溥立即找來當時社內的製作人橫井軍平指導宮本茂，在橫井軍平的指導下，讓任天堂在北美打開市場的遊戲《大金剛Donkey Kong》於焉誕生。

與環球影業的版權問題

在80年代的街機技術還在製作一台賣一台的情況，當時有間稱為池上通信機的電子公司，協助任天堂利用銷售不佳的《Radar Scope》機台，完成了更換內部基板組裝就能將《Radar Scope》機台直接轉為《大金剛》的技術，因此也有人認為池上通信機是《大金剛》的開發者之一。

《Radar Scope》當初是遵照老社長山內溥的命令，採用出貨即收款的模式，但不吃這套的老美讓《Radar Scope》的銷售吃了閉門羹，荒川實則建議讓《大金剛》採取不同的銷售模式：先把機器送到客戶手上，等到確定賺錢才開始收貨款，而山內也接受了這個提議。

當時的街機主要都是擺在酒吧裡面供人遊玩，正式的電玩機台店家還很少，但這種銷售模式讓製作優秀的《大金剛》得以快速面市，也讓遊戲開始廣為人知，據說當時每月銷量超過1,000台，甚至將《大金剛》授權給其他早期的家用主機平台賺取權利金收入。

因為《大金剛》的熱賣，美國任天堂在1982年的時候營收1.8億美元，該公司自此成為美國遊戲業的熱門公司。

但人怕出名豬怕肥，當時擁有電影《金剛King Kong》版權的環球影業，認為任天堂的《大金剛》是取材自電影，因此他們理所當然也該擁有一杯羹，他們先找上了將《大金剛》移植到家用主機Coleco，以侵犯版權為由向該公司收取了數百萬美元的權利金，在Coleco付錢後，食髓知味的環球影業更直接找上了美國任天堂談判，希望任天堂也能爽快地付錢了事。（編按：以下為了方便，《大金剛》就是指遊戲，而《金剛》就是指電影。）

這是任天堂第一次面對這種訴訟威脅，即使任天堂在當時營收已經破億美元，但相較於環球影業來說，任天堂還只是個正在成長的小企業而已，完全沒有面對過這種情況的山內溥一開始也想付錢以息事寧人。但在荒川實與美國任天堂律師霍華德．林肯研究過後，他們覺得這並非是一個真正的侵權事件，因此決定與環球影業打侵權官司。

這點讓原本打算坐著收錢的環球影業大感意外，為了增加勝算，他們將《大金剛》的周邊授權廠商一併列入被告名單中，不過這並未讓美國任天堂退縮，霍華德．林肯與助理律師約翰．卡比（John Kirby）找到了一個致命關鍵點，讓環球影業完全敗退。（註：John Kirby的名字成為任天堂後來另外一款作品《卡比之星》的名字。）

《金剛》的複雜版權問題

這個讓環球挫敗的關鍵點得從1933年的《金剛》電影開始說起，當時一間叫Radio-Keith-Orpheum（以下簡稱為RKO影業）的電影公司取得了《金剛》小說授權開始拍電影，而在之後的70年代中，Dino De Laurentiis工作室（以下簡稱為DDL工作室）以20萬美元從RKO影業處取得了重製權，但環球影業卻也同時宣稱自己已經從RKO口頭取得了重製權，而這也導致三方開始了版權的法律論戰，甚至連《金剛》原著小說作者Merian C. Cooper的兒子也因此加入戰局。

環球在訴訟過程中，發現小說版權一直都沒有重新註冊續約，也因此《金剛》小說已經成為公共財的一部分（這應該跟美國當時的著作權法有關），環球影業就趁此宣稱他們擁有基於小說劇情而拍攝電影的權力，法官也支持他們的說法，並於1976年11月24日宣判，只要環球拍攝的新電影沒有侵犯RKO影業1933年的拍攝要素，那環球就可以拍攝新的《金剛》電影。

之後另外一位法官也判決《金剛》原作Merian C. Cooper的兒子可以重新獲得小說中的人物與情節版權，但《金剛》這個角色與設定仍屬於公共財部分。而他也將這個版權賣斷給了環球影城，成為環球影城擁有《金剛》版權的基礎。（註：事實是《金剛》相關的版權糾葛相當複雜，因與主題無關所以簡略帶過。）

金剛版權之爭參考維基百科連結：
Universal City Studios V.S. RKO General
Brief History of Donkey Kong

任天堂的勝利

這個事件成為美國任天堂擊退環球影業勒索的重要武器，霍華德．林肯與約翰．柯比（後來任天堂的《卡比之星》即以此律師命名）利用此事件抨擊環球影業，說金剛這個角色早已成為公共財的一部分，因此不需要授權即可使用，而且《大金剛》的英文原文《Donkey Kong》原本就與《金剛》電影小說的原文《King Kong》有出入，甚至連設計者宮本茂都飛到美國，在法庭上闡述自己從無到有的遊戲設計流程。

最後結果是明確的，法官不但判決環球影業敗訴，同時也得支付任天堂180萬美元的賠償，還得返還之前拿到的版權費用。這個小蝦米打倒大鯨魚的案例，不但成功打響了任天堂在美國商界的名號，同時也成為美國商標法中的重要案例之一。而荒川實的堅持，也讓美國任天堂的根基更為屹立不搖。

紅白機，荒川實與山內溥的爭執之始

1983年，任天堂的傳奇紅白機（FamiCom，簡稱FC）於日本上市，但第一波上市的紅白機有一些重大bug，山內溥緊急決定將機體回收修復，雖然因此錯過了日本的聖誕節銷售檔期，但卻挽回了消費者的心，相較於在同年發生的「Atari Shock（註）」來說，這個事件表面上暫緩了任天堂的發售腳步，但卻也給了任天堂一個學習的機會，讓紅白機成為世界遊戲史上最偉大的主機之一。

（註：Atari原本是台成功的家庭娛樂機，但是Atari只有自行開發軟體而沒讓第三方廠商加入，為了提升遊戲數量導致品質越來越差，最後這台主機的銷量在一夕之間崩潰，史稱Atari Shock，成為商業學院經典案例之一，詳見Wiki。）

從Atari Shock中學習失敗，任天堂也做出了一個史上最重要的決策：讓第三方廠商加入主機遊戲的研發市場，這也成為往後遊戲主機的標準作法。

為了能在美國順利上市，山內溥將FC改名為NES，並重新設計外觀，不讓消費者與Atari做任何聯想，但改名推出的NES也沒讓美國消費者買單，該台主機首發的情況相當慘澹。為了能讓NES在美國的銷售更為順利，荒川實在瞞著社長山內溥的情況下，允諾經銷商可以將賣不出去的NES送回並全額退費。

這種作法與以往經銷商先買斷再銷售的做法大相逕庭，雖然山內溥對於荒川實的做法相當生氣，但最後NES的確因此在美國打開了市場大門，於1985到1986年間在美國銷售了900萬台NES，當然宮本茂神作《超級瑪利兄弟》功不可沒，但荒川實的幕後策劃也相當重要。

成功談下GameBoy版《俄羅斯方塊》

任天堂之後進軍了Gameboy的歷程也可說是一絕，當時北美剛推出任天堂的著名掌機GameBoy，俄羅斯國家科學研究院的技術員阿列克謝‧帕基特諾夫開發出一款著名的遊戲《俄羅斯方塊》，而且已經跟Sega、Tengen（Namco的北美分公司）簽訂代理合約，但荒川實憑著靈敏的商業頭腦，一看就知道這款遊戲根本就是為Gameboy量身訂做的遊戲。

荒川實漏夜與霍華德．林肯研究，發現其他代理商與俄羅斯國研所簽訂的合約有極大破綻，因此兩人漏夜前往莫斯科，最終花了千萬美元重新取得《俄羅斯方塊》的獨家代理權，甚至逼得Sega不得不將已經生產完畢的Mega Drive（Sega的16位元主機）版《俄羅斯方塊》全數銷毀，但荒川實的眼光是正確的，GameBoy版的《俄羅斯方塊》累積銷量破3000萬份，成為GameBoy掌機在北美得以普及的重要原因之一。

但鑽他人合約漏洞、加上砸下大量金錢其實是步險棋，山內對荒川實的大膽行動非常憤怒，雖然因為最後結果讓山內溥無話可說，但荒川實與老丈人的嫌隙，早從這時候就已經逐漸分裂…。

就在荒川實成為北美NOA社長後，不斷建立了各種功勞，但也間接樹立了像Sony PlayStation等的敵人，但最終他仍靠著強大的商業手腕，讓北美任天堂成長到比本社還要茁壯的地步，但過於強勢的作法，也讓老社長開始感到不滿，最終導致他的離開…。

SFC促成PlayStation的誕生

任天堂的16位元主機Super Famicom（簡稱SFC，台灣俗稱超級任天堂）靠著《超級瑪利歐世界》在日本當地引起了SFC的銷售熱潮，但Sega也在北美利用《音速小子 Sonic》打開了知名度，Mega Drive主機的銷量也並不輸SFC在日本的人氣。

其實SFC原本打算要向下相容紅白機，但荒川實看到Sega在北美正一步步打下江山，因此認為向下相容造成的額外成本會導致硬體價格過高，同時降價空間也較低，因此強烈建議任天堂本社千萬不要讓SFC向下相容。也是因為荒川實的強烈建議，任天堂才在最後一刻緊急修正SFC的規格，不再與FC相容。

為了能夠與較早發售的Mega Drive一決勝負，荒川實投下數千萬美元的廣告預算，大量打出「瑪利歐回歸」的廣告，加上《超級瑪利歐世界》的優秀遊戲性，主機與軟體的銷售很快就超過了Mega Drive，光是SFC版本的《超級瑪利歐世界》海外銷量就超過1500萬套，再次為任天堂在主機遊戲界打下根基。

但這個世界沒有永遠穩坐的王者，在SFC逐漸凋零以後，任天堂很快就面臨了來自於家電王者Sony的挑戰，而且這個挑戰者還是任天堂自己所創造的…。

Sony與任天堂的合作

最早Sony完全沒有踏入遊戲主機市場的計畫，但一名叫做久多良木健的年輕Sony職員，認為Sony所掌握的多媒體技術不踏入遊戲主機市場很可惜，因此他親自帶著Sony的技術與任天堂懇談，他成功讓任天堂在SFC採用Sony的音源晶片。（這款可以同時發出八種PCM音源的晶片，曾受到《勇者鬥惡龍》製作人掘井雄二的大力稱讚。）

由於山內溥固執地認為CD-ROM將不會成為主流的儲存技術，因此超任從未考慮任何以光碟搭載遊戲的相關硬體產品，但NEC與Sega皆踏入了使用CD-Rom的主機市場，為了能夠在戰略上牽制對手，任天堂與Sony宣布合作開發「PlayStation-X」，開發SFC專用的CD-ROM搭載系統。Sony為此成立開發事業部，並由久多良木健擔任社長。

但當合約送達美國任天堂後，霍華德與荒川實立即針對此合約提出異議：原來他們發現這個契約中隱藏了不利於任天堂的法律漏洞，荒川實立即飛回日本與山內溥會面，並將他的疑問當面提出，據說這個考量也與山內溥心中的隱憂不謀而合，因此他們隨即進行相關行動。

這時同樣擁有CD- ROM技術版權的Philip剛好找上門來，原來Philip也會擔心Sony會藉由幫助任天堂研發CD-ROM搭載機而坐大，因此就在雙方的默契下進行了一場緩兵之計：在沒有通知Sony的情況下，任天堂與Philip開了一場共同記者會，並宣布他們也會同步開發SFC的CD-ROM搭載機。

Sony的復仇：PlayStation

得知這個消息的Sony與久多良木健震驚無比，但礙於該項合作案沒有違背合約，因此Sony也拿任天堂完全沒辦法，任天堂就利用Philip拿來與Sony推託，最終Sony了解這不過是任天堂的緩兵之計，於是在1992年5月正式宣告合作破局。憤怒的久多良木健說服Sony高層直接投入遊戲主機市場，任天堂此舉也為自己創造了最大的敵人。

Sony於1994年底推出了32位元的家用主機PlayStation，當時山內溥曾嗤之以鼻：「如果某些家電廠商使用CD-ROM的家用主機能夠突破百萬銷量，我將辭去社長職務，並倒立用手走路！」

但荒川實並未像山內溥那般樂觀，他很快就了解到Sony將會成為他們最大的敵人（而這個敵人還是自己創造的），為了要讓任天堂能在圖像技術上力壓對手，他搭線讓美國著名矽谷圖形公司（Silicon Graphics Inc.簡稱 SGI）與任天堂接頭，雙方並簽署了共同開發64位元主機的合約，而這個主機就是日後的N64。

荒川實再次拯救N64主機

荒川實斷然中止一些SFC的名作續作開發，轉而將重點放在N64的開發與宣傳上，他在1996年的E3展大砸數百萬美元，將N64介紹給北美市場。

原本這應該是場成功的發表會，但Sony卻在E3展宣布將PlayStation降價為199美元，荒川實知道如果N64不降價將難以與PlayStation周旋，他為此幾度飛回日本親自與社長山內溥磋商，終於成功讓山內溥點頭降價至199美元。

降價策略是成功的，在北美上市的N64不到兩周就賣了百萬台，三個多月就突破了330萬台銷量，一舉超過PlayStation在北美上市一年多的成績，N64在北美出現的搶貨現象，甚至讓任天堂必須包下大型貨機從日本本地送貨，才來得及彌補缺貨問題。

同時荒川實也是個慧眼識英雄的伯樂，他提拔了一間來自英國的小遊戲工作室「RARE」，協助他們開發一款N64上的不朽名作《007：黃金眼》，該遊戲光在美國就賣超過500萬份。事實上採用卡帶設計的N64著實對於開發商來說是款極大的難題，即使宮本茂自己也靠著優秀的設計能力推出了《瑪利歐64》、《薩爾達傳說：時之笛》等超強名作，卻也無法掩飾N64在軟體開發上的無力。

但荒川實卻靠著強大的商務能力彌補了這一切，他捨棄一些小作品，而將眼光放在一些必賣的大作上，這種作法成功提升了N64的銷量，同時也讓任天堂有喘息時間，之後1995年《神奇寶貝》開始熱賣，並在北美掀起一股不敗的熱潮，任天堂再度成功脫身，而荒川實在這之中居功厥偉。

雖然最終《太空戰士》與《勇者鬥惡龍》相繼登陸PlayStation平台，同時也意味著任天堂在這場主機大戰上趨於劣勢，但荒川實成功地挽救了任天堂，避免這間日本老牌公司墜入毀滅的境地。

功高震主而凋零

事實上少有人知道的是，荒川實畢業於麻省理工，但他卻完全不玩遊戲，而是靠著過人的商業頭腦，一次次挽救任天堂於危機之中。美國任天堂的營收最高曾占任天堂總收入的70%（1998年），許多人也認為這代表著荒川實將會接替山內溥，成為任天堂CEO的不二人選。

但山內溥內心的算盤卻不是如此，擁有極大自尊心的老人，對於荒川實屢次違背自己的想法與命令早有不滿，在美國任天堂營收最高的那一年，霍華德甚至建議將任天堂遷移到美國以便於財務決算，這對於自尊心甚高的山內溥來說更為難受。

但壓垮最後一根稻草的，莫過於在2000年時，微軟曾經表示要以250億美元收購任天堂的計畫，由於當時多家廠商都想踏入遊戲主機市場，除了Sony以及Sega外，財大氣粗的微軟，絕對不是任天堂可以匹敵的對手。荒川實直接建議將遊戲事業賣給微軟，避免發生未來一定會發生的主機戰爭，山內溥雖曾心動過，但微軟的態度與條件過於嚴苛，因此最後收購仍然破局。

山內溥逼迫荒川實退休

但這次收購案也讓山內溥開始擔心，如果荒川實接掌任天堂以後，將會讓任天堂朝著與自己完全不同的方向走，因此他決定選擇性格堅毅的岩田聰作為接班人，而一步步開始剷除NOA的勢力。在霍華德因為健康理由宣布退休後，2001年荒川實名字就沒有出現在執行董事名單中，許多人認為這是荒川實將接任任天堂社長的前兆，但他卻在2002年8月宣布辭職並離開了 NOA。

荒川實在離開NOA後於夏威夷休息兩年，2004年BBC曾對他進行專訪，任天堂曾想阻止這個專訪，但最終計畫失敗，荒川實在裡面爆了任天堂不少內幕，最終也感傷地表示，山內溥曾說除非有生意上的往來，不然不會去夏威夷探望女兒與女婿。山內溥大刀闊斧的砍人動作也讓NOA人心惶惶，據說微軟XBOX的研發團隊中，幾乎有一半的人都來自於NOA。

後來荒川實曾經與《俄羅斯方塊》開發者阿列克謝共同開設新公司擔任CEO，並於2013年3月卸任。

如果是荒川實當上任天堂CEO…

任天堂能夠走到一個虧損數年都屹立不搖的大企業，許多人都值得被記上一筆：包括在全球遊戲界都受到極大尊崇的宮本茂、讓GameBoy成為傳奇掌機的橫井軍平，這些人都讓任天堂成為了一個極為偉大的遊戲界傳奇。但如果不是有著荒川實等人的背後努力，搭建了一個舞台能夠讓這些製作人自我揮灑、燃燒光芒，許多名作或許會因此而消失，無法讓觀眾留下深刻的記憶。

岩田聰無疑地是個保守的傳統守護者，當初會被山內溥選為繼任人選，除了是他能夠往山內本身所希望的方向之外，同時也是因為他不屬於任天堂集團內任何一個派系，可以成為帶著全社同時前進。

但看到任天堂因為守舊、無法朝著市場的新方向邁進時，我們不禁會想到，如果是荒川實接任任天堂社長，今天任天堂是否會有不一樣的光景？

─本文獲「科技新報」授權轉載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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