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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城市年輕人遇上鄉村歐巴桑

人會老,城鎮也會老。如果兩個一起老了,那會是一幅什麼樣的景象?

過去十年,在日本,消失的村落超過一千個,未來,消失的速度會更快。於是,有個新名詞誕生了,「限界集落」(邊緣村落),指的是六十五歲人口超過一半的村落,因為它的人口、經濟將進入一個老死的負循環,政府便開始裁撤醫院、學校、公車路線等公共設施,甚至強制原來的住民遷離。這景象,就像一片片凋零的落葉般,很殘酷,也很現實。

但這是一個不可逆的負循環嗎?

從電視劇,可以看出人心之所向。去年,由真實故事改編的日劇《拿破崙之村》上演,由唐澤壽明領銜,說的即是一個邊緣村落,因為一位熱情公務員的介入,而起死回生。在這位超級公務員眼中,老村子的在地特色變成獨特賣點,於是,他把現代經營手法帶入村子,用衛星技術測量水稻品質,透過群眾募資開設餐廳,最後,讓老村重生。

再看近來人氣頗高的日本瀨戶內國際藝術祭。一個由十三個主要島嶼、近三千個荒島組成的偏鄉,原本也在沒落中,但現在卻成為國際藝術的展覽場域,每屆參觀人數逾百萬,創造百億日圓產值,老生命得以更新。

兩個例子,指出一件共同的趨勢,當鄉村歐巴桑遇上城市年輕人,原來是可以產生致命吸引力的,因為現在的流行趨勢是:越在地,越能被世界看見,也就是所謂的「全球在地化」(Glocalization)。

走出台北,我們看到許多角落正上演這樣的故事。

當一群被市場遺忘的苗栗阿嬤,遇上二十八歲女孩;當一座只剩老人的台東山谷,遇上近四十歲的台中貿易商……,改變,發生了。年輕人找到支撐點,老村子找回新生命,於是,他們一起把台灣推向國際舞台。

這樣的故事,我們稱之為「根經濟」。它,雖然長得慢,卻無法被取代,也搬不走,正點滴匯聚成土地上最堅實的力量。

本文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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